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时间:2017-03-16    来源:散文随笔    点击:

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一):又是一年冬至时

又是一年冬至时

昨夜风雪大作,早上起来一看天还没晴,风依然不小,吹着雪在地上掠过.窗前,东墙下都是一道道的雪岭子.天可真冷!

室内温暖如春.饭后沏上茶,上一会儿网,之后看女儿新捎回来的<<荒漠甘泉>>.

近中午时雪终于停了,太阳露脸了.我开始清理积雪:院里的雪扔到菜地上,院外的堆到树下,路旁.一直干到下午两点多才完成任务.老伴做了红烧肉.我爱吃红烧肉和苦瓜是学毛泽东;爱喝酒是学周恩来;好打麻将是学蒋介石.我没想到她竟拿出了一瓶"六棱老虎台儿",是放了十多年的酒.熟悉的酒香让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1970年前后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到北大岗去搂柴禾.那年找军马场的空房子住,屋里有一个空酒瓶子,就是这样"六棱老虎台儿",当时我们几个轮流闻闻那酒味儿.都说啥时咱们能喝一顿这酒呢?当时买白酒是要"酒票"的.不知当年的哥们还记得这事不?

【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当时我们把搂柴禾叫"拉独杆套",真像驴马一样累苦!吃苞米面大饼子,就盐豆子.有一天,徐银兵用踩夹打住一只"黄皮子",剥皮以后把肉柱放火里烧熟了,我们抢着吃了.

那日子过去了,当时并没觉得太苦,现在想起来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但肯定苦不是主要的.总有那么一股淡淡的忧伤.当年的哥们我听说有两个已早走了.

北大岗,二道沟,马点儿,三连

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二):又是一年冬至

在家里常听妈妈说:冬至大过年。

我想,怎么大?再大,还不就是跟着你一起和面搓汤圆搓到一身的面粉。

剩下的,除了随之而出的一锅锅甜得腻人的汤圆外,我对冬至一点印象也没有。原本我对中国的传统节日是非常喜欢的,最喜欢的莫过于中秋和元宵。接下来是重阳和端午。 摒除汤圆,我是很喜欢冬至的,虽然没心没肺的我经常忘了这些节日到时几时到。因为我觉得冬至这两个字给人一种很温暖很亲近的感觉。仿佛这两个字就足以道明:冬天,是一天天慢慢的靠近我们的生活,终于在这某一天,它脚步轻盈款款落地,到达了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寒意依然,但阳光明媚。而不是顿时的寒风凛冽风刀霜剑的一下子插到你骨子里。 虽然我不喜欢,但最终还是得说回汤圆。冬至另一人让我喜欢的地方也莫过于搓汤圆的过程和吃汤圆的郁闷。

我的汤圆搓得总不够我妈的细、圆。更郁闷的是她经常可以一双手一下子搓出四五个,可我一个也搓不过她。天杀的。搓完后总会先放一个晚上再下锅,防止粘窝。这个时候我最喜欢端着“湖”(我们那里这样叫,就是一个扁扁的,用竹藤编成的圆形容器,作用类似盘子),摇着它看那些汤圆在里面滚来滚去,感觉特好玩。

【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搓好后呢,虽然我不喜欢吃汤圆,但总是还会吃一些。尤其小时候很好笑,不知是爸妈想哄我吃就骗我的,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吃一颗汤圆就代表长一岁。搞得那个时候不喜欢吃还总是自己强迫自己吃。甚至到了中学,有时过冬至了,还会和同学抬扛,老子今天吃了多少颗汤圆,比你大,你小样得服从我。呵呵呵。

【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以前过节好象是蛮难得蛮隆重的一件事,加之我妈妈很信佛这些,总是郑重而又郑重的把个小节过得硕大无比。具体表现在每个节日上相应的糕点制作上,(其实我们那里不做糕点,我们那里一般就叫“果”音似而已。“米果”这个字在潮汕地区比较通用,虽然字典是查不到的。呵。)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全力把她的全部才华心思放在这些“米果”的制作上。从浸米,一般是浸了一天左右吧,印象中每次过节都可以看到箕子上或是篓子里都有一大堆小山丘似的白米,上面盖着一张白布,挡尘。

浸完后摊干水,就拿去村口的一个合作社里的磨,我小时候特爱去那里。觉得那磨面粉啊稻谷啊的那台机器特别神奇,为什么就可以把糠和米分开来呢?为什么会有长长的一条鼓满风的大布条呢?为什么磨的时候,那满屋子窜虐的味道竟然会这么热烈这么好闻呢?好多好多,反正每次要磨什么东西我都争着去,不过要是磨面粉的话,就不给去,怕我弄脏了。其实那里面都挺脏的。

接下来是和面啦,老妈和得一脸汗水时,我都是蹲在旁边帮她添水,还有推小凳子。因为和面是需要很大力的,放在桌子上,或是坐在椅子上根本使不出力。一开始妈妈是蹲着和的,后来看着实在辛苦,就做了个矮得可爱的小木凳(我一直很迷恋木工活的,呵。基本的东西都还会做,不过当然后来还是叫别人帮我加工打膜。因为木板有芒刺)。不过因为经常用力要向前推,她身子每侧一下,凳子就给滑出一点。所以总是过了一会,我就得帮她推好凳子,重新归位。因为她两手都是面粉,不方便。

接下来就是选模具啦。我们那里做‘米果’时基本上从来没有直接用手做好的。都是要放到某个选好的模具里,然后再倒出来,形状很好看。所以模具的选择也很重要。不仅影响到形状,也会影响到倒出来时会不会粘面皮。我记得小时候多用木制的模具,好漂亮啊,真是手工艺品。我现在都好想找回一两个来当装饰品。不过后来人越来越懒了,首先是不再这么看重做‘米果’这个过程,而木制摸具又做起来又麻烦。后来就干脆全用塑料做了。快速且规范。唉。

倒模了。不知是不是这么叫,(我们那里中做“扣‘米果’”就反扣时把整个‘米果’快速且完整的脱离出模具。)这个过程一般由我帮忙,就是把妈妈捏好的‘米果’的初型放到撒【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了面粉的模具上,不能撒太多,防止面粘在模具上。从小我就负责这一块,多年的训练结果使我倒‘米果’时不仅造型漂亮而且速度飞快。我和我妈妈在这方面真是强强联合配合得天衣无缝。几百次我们母女两做好了全部‘米果’了,别人还在和面。而且一般我妈做的量都比别人多一倍左右,汗。但是呢,后果就是我总是给邻居抓去帮忙倒‘米果’。【散文,又是一年冬至时】

最后就是蒸啊,或者炊啊,再到最后面相不好的给我们这些粘在一旁流哈喇子等的不屁孩吃,面相好的放冷,留待拜神用。

每年总要做好多好多,多到跟不用钱跟做给猪似的毫无道理。

不过我总是特别喜欢这个时候。

最有过节时那种快乐而满足的忙碌的感觉。

好象说到和冬至不相关了。

昨晚打电话回家。妈妈就正在搓汤圆。她说我又没回去帮忙,小侄子倒是老是在旁帮倒忙。都没机会聊两句。和爸爸又是三句不到就想来结束语。唉。

冬至快乐。

只是今早开Q时,TM版的Q比较人性化,“冬至了,别忘了吃饺子。”

登时把我对汤圆和做‘米果’的满腹牢骚稀释得不见踪迹。

感觉南方对饺子似乎不大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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